我等前来送礼。”
在场的、但凡官职在身,又曾经接触过内宦的人,无一不脸色微变。
盛纮不敢怠慢,连忙引着家人出迎,来宾们自然跟上去瞧个具体。
一出二门,就见前庭门内,厂花负手傲立,身后两侧各站着一名大档头与四名大太监。
他们那身着装,虽说眼生,可那布质那款式,简直就是不明觉厉啊!
盛纮心下巨震,慌忙笑着躬身为礼:“不知尊者何来,贵尊主又是何人?”
“嗯?”
厂花微哼一声,听在盛纮耳中,犹如炸雷贯耳,他晃了两晃才得以勉强站稳。
手一伸,一名大太监上前,弯腰把托盘举在头顶。
雨化田拈起一张当票时,两位大太监已经抢前,将一张大红桌放置在他左后侧。
雨化田拱手冲东京方向一礼,念:“当今大中详符二年,盛纮良妾卫小娘使人典当金镯子一双。”
他把当票念成了宣读圣旨姿态,使得目睹者一惊再惊。
雨化田是以气贯音,别说盛宅,就连一里方圆,都能清晰听到他的声音。
他话音方落,一名大太监就将一方托盘放置在大红桌子上,托盘上正是一双金镯子。
雨化田将当票一递,身后大太监立马接过去。
他再度拈起一张当票:“当今大中详符三年,盛纮良妾卫小娘使人典当碧玉簪子一支。”
又一个托盘被放置在桌面上,托盘上的显然就是被典当掉的那根碧玉簪子。
盛纮眼角直跳,来宾们的惊哗声此起彼伏。
足足十三张当票念完,大红桌子的桌面上已经摆上了十三个托盘。
雨化田呵呵低笑,明明是轻笑却让所有人都清晰听见。
“少者一年当一次,多者一年当两回。物件值钱时一年一当,物件廉价则一年两当。”
雨化田拱手向天:“我家主人闻之大奇,故使某家前来一询。盛通判?”
主人?如此气势的大太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