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操这才感到有些不妙,就在一个村庄边上降落下来。
这村庄也怪,一多半的房屋都已经被大火烧毁,放眼望去,已是残垣断壁,一片焦土。
只有山脚下,以及周围山上零星有些人家。
高操就走到那有人家的地方去探问借宿。
一路走来,他已经有了借宿的经验,像这种偏僻少人的山区,中间可能几十上百里地都没有人家,有的村庄就算有,也不一定有店住。所以到了半下午以后,能遇到村庄,就要考虑夜里的住宿了。
他走过去,一连敲了三户人家的门,都是开门缝一看,也不答话,就又把门关上了。你就是再敲,人家也没人应答了。
这是什么怪事?没法,还得敲。
敲到第四户的时候,开门的是一个女子。高操唯恐她再把自己关在门外,便抢先迈了一条腿进去,确定那大门无法关上之后,才弯腰施礼问道:
“大姐勿恼,在下路人一个,途经贵庄,现在天色已晚,欲借贵庄投宿一宵,明日便行。”
那女子把他上下打量一遍,只是用力将门把住,也不答话,只用冷冷的目光盯住他。这女子虽是村妇穿戴,眉目间却射出凛然寒光,高操怕她把自己关在门外,只是伸着那只脚不肯缩回来。
两个人正在僵持间,院中走出了一个老者。年纪六十岁左右,腿脚还很轻快,目光如电,一张口声若洪钟:“我儿闪开,我看是何人强要借宿?”
高操见那老者已然生气,又不像是一般的庄家人模样,赶忙陪着笑施上一礼道:
“老太公在上,是在下想要借宿。远途赶路之人只借住一晚,天亮便去。”
那老者也把他上下打量了一阵,见这年轻人面白身高,穿了一身锦袍,又有几分斯文,还懂些礼数,也不像刚才那么带着火药味,言语上也缓和了下来:
“老夫蓬门荜户,‘太公’二字实不敢当。”
高操再拜:“还请老丈收留一宿。”
老者满脸疑惑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