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不想再见到我了,那就由你,将她带回去好好安葬吧。”
说完,便继续朝前走着。
伤口很痛,背上所负的通海禅杖,也越变越重,可他却一步不停,咬着牙,忍着痛倔强地朝前走着。
就如同他一路走来一样。
母亲的尸身,还有萧山潼,不知何时成了远处的小黑点。
四周静悄悄的。
咚---------
也不知走了多久,他忽然一个踉跄,重重倒在了地上。
心神恍惚的他,一时间也忘了用手撑地,任凭脸部着地,背上的沉重的通海禅杖压在他背上,霎时变的鼻青脸肿。
鼻中呼出的气息,都变得充满了血腥味。
他流鼻血了。
木锋寒神色呆滞,擦了擦鼻子,站起身,正准备掏出一直随身带着的外伤药。
本该放着药瓶的袖口,空空如也。
翻了另一只袖子,依旧一无所获。
最微不足道的事,成了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哈哈哈哈---------”
他忽然狂笑着,将通海禅杖扔了出去。
目之所视的一切花草树木,流过指尖的风,高悬天边的云朵,此时此刻,在他眼里,都变得无比恶心。
木锋寒痛苦地揪着自己的头发,背负魔教血脉之名,受尽冷眼也好,被独孤昭月俘虏受尽酷刑,年复一年忍受‘寒蝉禁’折磨也罢。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厌恶过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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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在他都没发觉之时,暗沉了下来。
“什么狗屁花,什么狗屁草!该死的风,别吹了!”
落日余晖,灿烂的霞光透过轻薄的云彩,照映出无数道绚丽的光晕。
光晕撒大地,拉长了木锋寒的影子。
他瞪着一双布满血色的眼睛,抬头望去,嘶声力竭地怒骂道:“什么狗屁夕阳.............”
干涩的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