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逖看着被诗赋引得陶醉说得语无伦次的南霁云,忙道:“我这是听吴筠这牛鼻子说的。吴筠老道,只是练气练得好,算是内功深厚罢,对武之一道,不甚高明,对剑术更知之甚少了。他说剑舞得好,未必真好。难道比公孙大娘舞得还好?比裴将军还好?剑器之舞,长剑之舞,这两人算是叹为观止了。论剑术,也以这两位‘男女双剑神’为高。吴筠老道,未免少见多怪了。”
听了于逖这话,南霁云才神情有所平缓,点头道,“是也是也,想来一个人天资毕竟有限,哪有十全十美之人?这人文学既高,精气神都耗在这上面了,武功就不行了。不过会些花拳绣腿,哗众取宠。不,不对,这样文华高洁之人,怎会是哗众取宠之辈?可不能这样说他,最多是所遇匪人,缺乏明师指点,学了些花剑罢了,好看而不实用,就像那公孙大娘舞剑器。若真对敌,像公孙大娘舞剑器那样舞,十个有九个都要死翘翘了。唉,也不对,公孙大娘舞剑器时是一种情形,驭剑御敌又是一种情形,她的剑术也是极高,否则也不会在武林中赢得‘女剑神’之名,与那裴将军齐名了?唉,也许,也许这人剑法真也很高呢?”
南霁云想到这里,不由又是叹气,又是不平,心中翻覆,一时难以自宁,忽吐了口血,一拍桌子骂道:“这贼老天,竟生出这等人物来,偏把他藏在什么鬼地方,不让老子看到、得遇,真是可恨!唉,他日要是让我遇上,我一定要好好看上他一看,我倒要看看,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何等样人物,竟能如此、这般!”
南霁云说到这里,大概心里也想通了该如何区处,心里定了下来,这一定下来,顿觉口渴之极,嗓子里欲要冒烟似的,便举起碗来,咕噜噜又连喝五碗酒,然后长吁一口气,把眼张向李抗,叫道:“喂,你还不快把你那宝贝兄弟名字说出来?可是想故意吊我南八的胃口?”
于逖也搔首抓耳,心痒难禁,催李抗道:“好兄弟,你那兄弟究竟如何名字,说出来也好让老哥哥我早知道一点,早开心些。他还有哪些好诗好赋,能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