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抗说:“便当这居士,未必便颓废消极。这释氏沙门,也有金刚怒目,伏虎降龙之辈。降魔卫道之心,未必肯落人后。学道精进,百尺竿头,还求更进一步呢。而至于佛祖菩萨舍身饲虎,割肉以疗饥鹰,如此勇任无畏,发誓地狱不空,誓不成佛,‘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此等大英雄作为,比之大侠大烈,不遑多让。因此,若把这释氏沙门尽看作没担当的不问是非专尚虚无玄谈之辈乡愿公,就有失偏颇了。”
南霁云拍案叫道:“好!李兄弟,你这话说得好,当浮一大白!”说话之间,举起一碗酒,一饮而尽。
李抗举目看时,这不过片刻之间,南霁云已喝完了五碗酒了。
但旁边空碗一空即满,却是于逖每次都为及时他斟上的。旁边还早为他斟满了四五碗酒,一字儿排开,待南霁云畅饮。而南霁云并不看酒碗,伸手取碗就喝,其心思只是注意于同于逖与自己高谈阔论,浑不介意于饮酒多少。
李抗不由心里暗道了声乖乖,想到自己只不过听说这才华过人的族中兄弟善饮,真有酒量多少,还真没数。若他日两人遇上,这族中兄弟酒量能否可敌南大侠这天生豪放的酒力,还真难说。这样一想,不由暗地有些悔自己太急于说话,把话说满了。
于逖与南霁云正听李抗雄谈,方在兴头上,忽见李抗脸色沉了一沉,目光浮离,心中竟似另有所属,不由纳闷。
他们自不知李抗是为他那族中兄弟能不能胜南霁云的酒力而担心,还以为他另有所思,别有忧怀。
于逖便试探性地问道,“我们正聆高论,不知抗之为何学那金人三缄其口了?”
李抗见到两人对自己目光关切,心里不由一热,同时自知一不留神,心思远游,竟遥想杞忧他时十二弟斗酒之事了,不由笑自己失态!忙向两人陪罪道:“真是不该,在下一不留神,让元神出窍了。”
于逖沉声道:“适才见你若有所思,忽有忧色,不知为何事耿耿?可否与这追捕之事有关?”
李抗闻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