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课堂上听到梁丰这些话时,真的是一个个都充满了兴奋和激动。尤其谭鹏这种,其实对读书写字兴趣不高,只对行军打仗舞刀弄棍特别热衷的人士来说,简直就是给自己开了一扇美妙的窗子,看到了一种异样的风情。
谭仁京鼻子都气歪了,这梁判院不是歪理邪说么?这么搞下去,你要我家的儿子去干什么?他又不是什么开明人士,靠了家里一套棍棒教育苦读诗书才考中的功名,自然不会想起来要耐心和儿子开展辩论和讲道理,也根本不屑那样做。勃然大怒之下,顺手抄起书案上的镇尺,一步跨上,揪住谭鹏就抽起来,边打边骂道:“我叫你百花齐放,我叫你万紫千红,我叫你伟大时代!”人既恼怒,下手便重。谭鹏虽然学了一身枪棒功夫,却哪里敢跟自己老子放对?只好护住头尾,任由施暴。不一会儿,便被他爹揍得鼻青脸肿,果然有了百花齐放的效果。
谭仁京打得累了,狠狠将镇尺扔在地上,啐一口喘息道:“从今日起,你禁足在家,哪里也不许去!”
“凭啥?我要去国子监上学!”谭鹏虽然挨打,痴心不改,流着鼻涕说道。
“就是不许你去国子监上学了。今后要上,在家里上。又不是请不起先生,老子也是进士出身,你有不懂,不会拿来问我么?不许去!”谭仁京无名之火又起,忍不住一脚踹在儿子屁股上,自己倒闪了一个趔趄,愤愤拂袖而去。
这情况不止谭鹏一家,陆陆续续,将近有四五十家都发生了。直接导致一个春意盎然的季节,国子监里居然又出现了那种萧条的景象。
范仲淹叹气道:“玉田,你看,要做些事就是如此难。本来国子监已有六十来人的,现在竟不足二十,照此下去,如何是好?不行,我要上书朝廷,分说缘由。”他士大夫气一上来,马上就要提笔写文章。
梁丰笑道:“希文兄,且不忙提笔。小弟看事仍有可为,不是还有十几个学子照常来的么?”他倒是很乐观。
范仲淹眉头一皱:“若是不狠狠刹住这股风,怕是连这十几个也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