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庚子伶记得那血雾弥漫之时他的胸口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隐隐躁动,紧接着一股怪力拖拽着他,经过一路的颠沛流离他便到了此处。
这是一栋标准的中式古朴建筑,不大不小的阁楼,徽式的高檐,白蜡蜡的墙面,刚进门便能嗅到空气中酝酿的醇厚酒香在幽远的檀香中发酵的浓浓气息。
庚子伶本以为拐自己的是名大汉之类的,但方才在雾气中那俏皮的少女的嬉笑依旧在他脑海中回荡,他的想法便不攻而破。便是此时,他在看到身前这道曼妙的身影,以及嗅到远远就飘荡着的少女淡淡的体香时,心底的震撼无以言说。
少女蒙着纱背对着庚子伶站着,庚子伶不知她在看什么,似乎什么也没再看,也许只是单纯发着呆。
“小弟名庚子伶,多谢姑娘出手相救。”庚子伶作了个揖,顺势扫视了阁楼一眼——大厅的中央一坛坛美酒,不过十来坛,并不多,酒坛旁的地面隐隐落着灰,上头还有被拖拽留下的痕迹,这些酒看起来是刚取出来的。也许其他的酒还在地下室放着。周围稀稀拉拉摆着酒瓶,此地似乎是酒庄?
这少女莫非是酒庄庄主?想着,那声俏皮的少女声又响起:“不必多礼,我叫简念,出手救你只是因为好玩。”少女说道,缓缓转过身,淡蓝色的裙摆随着身形的微微旋动在风里勾勒出月牙般的弧度。
少女穿着汉式的小裙,衿子飘飘然如云烟般,顺着衣袂而下,纤细的手指灵活地勾揽一柄细长的宝剑,她的眉眼魅而不妖,一蓝一红异色的双瞳在她那虽幼态却倾国倾城的绝色容颜下格外引人入胜,那惊鸿的一瞥下的眼神仿佛多情的侠客,似乎望谁都是一片江湖。
庚子伶着实无法将她带入从五羽军手中夺人的“人贩子”身份中,这少女看起来更像是哪家的千金。
只是因为好玩?那可是五羽军,与五羽军作对与跟各大门派作对有何两异?眼前这位少女看起来没有半分畏惧的样子,甚至语气还有些愉悦。
“你可知押运我的是何人?”庚子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