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不算呢?薛定非死了……先皇亲封的定国公世子死了……”
胆子稍小一些的,如今日来的一些没什么名姓也没什么剧情纯粹路人的伴读,早已吓得面无人色。而尤青青梗着脖子喊出这句话,竟如鹤立鸡群一般。
她缓缓从人群中走出,燕牧瞪圆了眼睛看着她,是尤青青自己都感觉到自己的脖颈被他的手掌死死地卡住了一般呼吸一窒。
知道是一回事,当人面讲出来又是另一回事。
燕牧梗了一下。
忽然不知谁说了轻声“簪子”。
平地惊雷一般。
大家都瞪圆了眼镜去瞧着他。
原来是谢危,他手伸出去之后半晌没人递东西。他便一掀眼帘,讨要。
端着漆盘在旁边站着的赞者吓得腿软,险些直挺挺跪了下去。连谢危说话都没反应过来。
直到谢危轻轻蹙了眉,又重复了一遍:“簪子。”
赞者抬头,一脸的不可思议:这刀都悬到后颈了他还惦记着加冠的事?
这才后知后觉地近乎呆滞地拿了木簪,递到谢危手中。
薛远的目光便再一次落在了谢危身上,这厮处变不惊的模样浑然没将他放在眼底啊,眉头不自觉蹙得更紧了些。
而谢危都懒得再与这帮人废话了。看都没看旁人一眼,持着木簪便插向燕琳束发的玉冠。
再次被无视的薛远更愤怒了,是以直接一挥手,冷厉地道:“废话少说,今日赴宴的诸位大人们还请不要乱动,凡燕氏党羽都给我抓起来!”
他凌厉的眼风看向众人,勇毅侯府这帮人与死人无异!!!
谁知站在人群之末的张遮在这个时候竟然第一个出头,“大乾律例,圣旨传下当为接旨之人宣读圣旨,国公爷既携圣旨而来,怎不宣读圣旨便开始拿人呢?”
薛远并不识得他,“你是何人?”
“下官刑部清吏司主事,张遮。”
一说这名字,薛远才想起来,这是刑部的一个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