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危接触得不多,实没料着沈芷衣会给自己这样一个回答。
尤青青知道他没料着张重有胆量阳奉阴违,改了他拟定的书目,更知道宁二借着这女诫由头,昨日给谢危狠狠吃了一憋。等着他发泄怒火。
果然,谢危有些苍白的脸容不起波澜,只眼帘一搭,劈手便将姜雪宁案上的这《女诫》朝殿外扔了出去。
谢危只看众人一眼,持着自己编的那卷书走上殿,站定后,一指殿门外:“都扔掉。”
沈芷衣惊喜极了,把自己桌上那本《女诫》扔了出去,然后看其他人畏畏缩缩不敢的模样,转了个身子将附近看的到的几本都给丢掉。
姚蓉蓉离她远,她的声音显得十分气弱:“那、那张先生那边……”
谢危垂眸根本不搭理。
任谁都看得出来,比起前日教琴的时候,他心情是坏了不少的。见除了宁二、公主外没几个人扔,他也懒得再说。
尤青青等着跟他对着干呢。
瞧着谢危把自己那卷书平放下来,打算上课。
她弱弱的说道:“班昭的棺材盖怕是盖不住了吧”。
班昭就是《女诫》的作者。
谢危抬眼看向她。
眼神冷厉。
“你若是想读这些迂腐的东西,就从我的课堂上滚出去……”
“好的,先生”。
尤青青步履轻快的迈出殿门。
也没在外头站岗,反而往御花园逛去了。
气死他。
气死他。
哈哈哈哈。
昨日三个贵女争一个下张大人的丑闻,现下该有御史大人上奏了吧。
她眉飞色舞的想着,最好今天皇帝气不顺。
刚好给张遮来个重罪。
哈哈哈哈。
然后顺带把她们三个惹祸精也给赶出去。
那就完美了。
不过……到了御花园躲进暗处,旁听许久,才知道:这事虽然闹到皇帝太后跟前,最后唯一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