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跑进庖屋,再次出来时,右手拿瓢盆,左手举刀。
可惜,纵使气势拿捏住了,不到一会工夫儿也还是得双手护着脑袋逃命似的逃窜。
孙氏算是看明白了,这鞭子是藤做的没错,但邪门得很!
滑不溜秋的,还跟乌龟一样可以收缩,一会儿长一会儿短,她抓不着,根本抓不着啊!
“大敬啊!”孙氏哭着朝夙大伯跑去。
夙大伯发现他娘要往门口跑来,怕牵累自己,忙道:“娘,进屋!你进屋!”
别把人给他招来啊!
孙氏一听,有道理,挨着鞭子,龇牙咧嘴地往屋里跑。
夙大伯一口气还没松开,就察觉到夙笙目光幽幽地盯上了他。
脸一白,夙大伯扯着喉咙喊:“啊!娘!你出来!你快出来!”
孙氏怕死,撅起大屁股堵着门,心都快从喉咙眼里跳出来了。
她张开嘴,声音嘶吼地道:“呜呜呜…大敬啊!娘实在是不敢出来啊!”
可怜孙氏一把年纪了,哭成了个孙女。
母子俩凄凉的哭啼更是引得村里的人全都围了过来看热闹。
“吱咯吱咯咿呀咿呀……吁~”
一辆驴车驶来,好几个人从车板上跳下。
“怎么这么多人堵在我家门?”
“麻烦借过!借过!劳烦你们让让!”
“干什么呢你们!不就是长辈教训一下孙子孙女吗?哪家没点闹心事,都堵着我家门口看什么热闹!赶紧让开!”
夙老爷子旁边跟着大伯娘周氏,由两个穿白衣布衫的青年拥护着挤进人群。
其中一个青年手里还拉着个七岁的男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