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李莲花表现得太正常不过,任如意憋了半天只挤出来一句“你运气不错。”
运气是挺好的,不仅“悄无声息”地放倒朱衣卫的人,自己也没受伤。
李莲花无奈笑笑,抚平胸前微微翘起的衣服,补充道:“他应该死不了,你还要审讯他吗?”
“不必,我已经放走信鸽了。”任如意向李莲花伸出右手,打开手心朝上,后者心领神会将匕首递给他。
“怎么不用匕首?”
“太紧张了怕被他夺走,也不太会用。”
“这么用。”任如意手腕一翻,一把把匕首插在掌柜胸口,“学会了?”
李莲花扯扯嘴角,不知道作什么表情干脆就让任如意看不到表情:“嗯。”
二人走出里屋,来到小院,李莲花看到满地狼藉,暗叹任如意好武功,他继续露出适时的惊讶,奇道:“这些都是你杀的?”
“嗯。”任如意走到最近的一具尸体前,撕开尸体左臂的衣袍,“他们每一具都服了毒,你可以看了。”
李莲花垂下眼皮,神情专注地检查。
男子左上臂内侧有一枚约拇指指甲大小的红纹,若翎羽,边缘又似蛛网,有向外延伸之态,手指摸上去又感略微凸起,像是在摸疤痕。
仔细看那红纹似在兀自生长。
这批朱衣卫死亡时间相差无几,却还是有先后顺序,李莲花选了红纹相差较大的两具,耐心等了半炷香的时间,比较其变化。
“你看出什么来了?”任如意抱着手臂站立在他旁边。
“红纹妖冶,且会在宿主死后继续生长。”李莲花剑眉紧蹙,肃容道,“如果我说不是毒呢?”
任如意从前做白雀的时候也定时会被迫服下这种药丸,等她步步高升成为左使之后,邓恢给了她另外的药,并告诉她不会再复发了。任如意后来一直不忘找人查这种毒药的根源和对应的解药,皆无功而返。
无非是几味常见的毒药罢了。
“那是什么?”任如意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