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小闲叫上陈圆圆,再次来到两淮会馆,询问陈大使的招收结果。
陈大使叹了一口气:“费用太高了,我召集了扬州盐商询问情况,结果全都不愿意拿出来一万两银子。”
一万两银子确实很多,不过对于扬州盐商来说只是感觉比较肉疼,算不了太多银子。
陈大使又补了一句:“如果是儿子每年要用一万两银子,就算是三万两银子,也能拿出来,偏偏是给女儿用。”
这句话里充满了重男轻女的思想,儿子将来传宗接代,女儿终究要嫁人。
任何人听来都会觉得合理。
换成其他官员,肯定被这个借口搪塞过去了。
潘小闲的第一反应,也是很有可能出现不愿意拿钱的情况,仔细想了想,觉察出来不对劲了。
潘小闲做事谨慎,趁着陈大使的注意力不集中,随口问了一句:“范承德来过了吧。”
只是随口一问。
出于谨慎的习惯,离开以前做出了一个试探。
“你怎么……”
陈大使下意识想要问潘小闲从哪里知道的消息,话说一半,赶紧把嘴闭上了。
陈大使看向潘小闲的眼神不一样了,不是一个好糊弄的官员,心思过于缜密了,更像是在官场混了很多年的老官僚。
潘小闲心中了然,看来随口一句试探,真的试探出来东西了。
果然又是范承德搅局了。
按理来说,两淮会馆有几十名扬州盐商,不可能一个女学生都招不到。
总会有人愿意做出尝试。
偏偏一个掏出银子的扬州盐商都没有,受到了别人的影响。
潘小闲继续说服陈大使:“你可要想清楚了,范承德背后站着西厂,我背后站着柳如是,相当于站着东厂。”
这句话的意思很明显。
得罪了西厂没有一个好下场,得罪了东厂同样也不会好过。
陈大使苦着一张脸说道:“扬州盐商得罪谁,都不敢得罪东、西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