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冷不防眼前浮现出储玉方才离开时衣衫微乱却又依旧雍容淡漠的模样。
胸中便又是一阵悸动。
窗外雨声大作,雨打芭蕉竹影摇曳,草木混着泥土的清香慢慢地侵进来。屋内烛光朦胧,空间虽小但家具陈设清雅别致,衬着窗上幽绿的窗纱,竟也韵味十足,她的心绪便渐渐宁静了下来。
“这里有创伤药和纱布,你自己先处理一下伤口,我去烧热水。”储玉进来放下东西,两鬓散落着几缕被雨水打湿的发丝,抬头仔细看了看青禾的神色,“也该没有大碍,把血止住就好了,明天红衣过来的时候让她带些药材,吃上两副就没事了。”
“有劳你了。”
“公主客气了,”储玉微微而笑,虽然衣衫微乱,身上却不见一丝狼狈,目光看向桌上的瓷瓶,“先把药上上吧。”说完便退了出去,轻轻把门关上,气度是一贯的浅淡雍容。
青禾拿起桌上的小瓷瓶,小小的一只,白净光滑,似乎还带着储玉袖中那清冽尔雅的筠翠香。房门轻轻关着,透过窗户可以看到院中那一处小厨房里正幽幽亮着灯光,于是东山之上储玉挽袖生火的一幕便跳入了脑海。
心里不免一笑。
小心翼翼地解开腿上绑着的布带,虽然动作轻柔却免不得要触到伤口,青禾倒吸了一口冷气,咬着牙把绑着的布带一一解了下来。
布带下的衣服已被血水浸透,完全看不出原来的颜色,想着最迟明天就会有人来接应,于是毫不犹豫地拿起桌上的剪刀剪开了伤口四周的衣服。一道又长又深的伤口横在眼前,火辣辣地疼着,还不时往外冒着鲜血,青禾咬着牙,拿起小瓷瓶轻轻地洒了些许药粉上去。
本以为药撒上去会很疼,没想到却是凉凉的感觉,连带着把她本来的痛楚也减轻了不少,于是又仔细地上了层。这伤在大腿上,虽然不太影响行动,但估计也得瘸个四五天,所以这四五天大可以堂而皇之地要求住在皇兄府上了,这么看来她这伤受得也挺值?
正痛中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