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下似煎熬似苦涩似美妙似沉醉,就连腿上的疼痛也不能将她从这种奇妙的感觉中唤出来。
夜色浓黑,像是晕开的墨,只有云层之后的月亮泻出一丝光亮,照亮他们前行的路。青禾的目光涣散在储玉领口处的银绣上,黑暗里那些图案相互缠绕、攀援,纠缠在一起,像是扯不开的命运纠葛。
雪地里稀世俊美的少年,如虹灯火下递来鱼灯的白衣谪仙,竹喧上纤腰束素的背影,杏花树下笑意深长的明艳女子,在她眼前一遍遍地破碎又重合。
不知失神了多久,青禾才找回了一丝清明意识,急急喊道:“放我下来。”再这样下去,不知道自己还得失态成什么样,双手也如遇火烧一般赶紧从储玉的脖颈处松开。
“怎么了?姿势不舒服?”储玉调整了下双手的位置,“这样可好了?快到了,再忍耐一下。”
见储玉误会,青禾两颊霎时飞上红晕,微微转头,不敢再去看那精致绝美的唇角,只觉得自己的心抑制不住地扑扑直跳。
一阵阵的风掠过,草木摇动,风雨欲来,青禾倚在储玉怀中觉得十分的心安。哪怕风雨再大都有人护她周全,为她寻一处安身之所,不用她费一丝心力。
风声渐大,雨落成花,二人赶在雨下下来之前进了院子。
储玉将青禾放到床上,在黑暗中摸索了一阵,火石相碰声过后室内便亮了起来。“流朔有时候会住在这里,所以东西都是全的,你先歇着我去找点创伤药。”
青禾点点头,储玉跨步而出,望着储玉转身离开房间的背影,竟有几分恍惚,今晚发生的事儿真是太不真切了。
这批人训练有素身手极高的黑衣人,难道就是黎述遇到的那一批?若真是同一批,那黎述的身手要高到何种地步?除了黑衣人,让她惊诧的还有储玉的身手,他一介商贾,怎么会练就这一身绝高的功夫?
心里堵着各种事情,腿上的伤更一直都在作痛,思考了片刻也没任何头绪,便索性不去想了,微微闭上眼想调理一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