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
他说完也转身走出了客栈。
等跋锋寒走出客栈的时候,他又彻底平静下来了。
他的对手不是那个实力深不可测的白衣人,而是眼前这个无论什么时候都冷的如一口剑,静的如一座孤峰的沈胜衣。
跋锋寒很难想象世上怎么可能有如此冷静的人,这份冷静也已超越了生死的限制,甚至于已超越了人七情六欲的界限,这份冷静甚至于使得眼前这个人似乎已不是个人了。
跋锋寒控制自己不要继续想下去了,身经百战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样想下去的后果就是自己彻底报废在眼前这个人的手中。
未战就已经先败了,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即便要战,即便要死,也要战过痛快,死的痛快,绝不留下任何的遗憾。
跋锋寒走出客栈的时候,沈胜衣也已立在院中那株大榕树下等了。
跋锋寒走出客栈大门就瞧见立在榕树下的沈胜衣,一个极冷极静的人,这个人笔直而立,他甚至感觉自己仿佛瞧见了一口剑。
刺激。
跋锋寒感觉热血已沸腾了。
他摘掉头上的斗笠,斗笠立刻飞旋般切向沈胜衣的咽喉。
沈胜衣冷面无情,剑拔出鞘。
斗笠两半、四分、六分、八分。
电光火石之间沈胜衣已斩出了四剑。
分裂的斗笠,立刻化作八道暗器从八个不同的角度疾射向跋锋寒。
跋锋寒眼中一闪精芒,他一抬手,一道白光自他手上冒出。
白光一闪,八道暗器瞬间坠下。
此刻跋锋寒的手中已握上了一口刀。
亮如白雪的刀。
刀在烈阳之下反射出刺眼的光。
此刻沈胜衣、跋锋寒相距三丈九尺,而这场决斗也已经开始了,在跋锋寒走出客栈的那一瞬间就开始了。
决斗开始的如此之突然,但又如斯之自然。
这是一场生死决斗。
胜者生,败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