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呈徽是在入公主府后发出信号,让暗卫去寻他父母下落。
赵呈徽穿着中衣,身上披着一件外套,他手里拿着烛灯,走到桌前把烛灯放在桌上。
赵呈徽尽力让自己情绪平静:“找到我父母了?”
宣墨站起,他看向赵呈徽有些冷硬的侧脸,火光在映在轮廓上,忽明忽暗,宣墨平静的答话:“老爷夫人已经找到了。”
在听到宣墨的答话后,赵呈徽眸光一转,他凝视着宣墨,呼吸瞬间就急促起来,他焦急问:“他们还好吗?”
宣墨皱眉。
看他的表情,赵呈徽喉咙哽咽,脸颊的肌肉不由自主地抽搐了几下:“怎么,是出了什么事情?”
宣墨如实回禀:“翀州是苦寒之地,老爷夫人都是江南人士,没受过天寒霜冻,北上路途又遥远,老爷和夫人手脚都带着镣铐,就连鞋子也没得穿,老爷夫人的身上都生了冻疮。”
听着父母的受难,赵呈徽心头一酸,眶中霎时蕴满了泪光,就连声音都跟着颤抖起来:“他们,他们受苦了……”
父母在去翀州的路上一定会受苦受罪,赵呈徽每在深夜幻想起父母的遭遇,总会饱含热泪,但在听到宣墨真真切切的给他描述着父母受苦的场景,赵呈徽的眼泪好似决堤的洪水,顺着脸颊哗哗地淌落下来。
“父亲,母亲……”赵呈徽陷入无限的悲伤中。
宣墨见赵呈徽这么痛苦,他也跟着急道:“公子,您跟我一起走吧!”属下今晚带您逃离公主府,一起去救老爷和夫人!”
“予感念公子少时救命之恩,只要能把公子带出去,属下今晚就算骨化神灭也不无怨无悔。”
赵呈徽抬手抹去眼下的泪水,强行拉回自己的理智,让自己不至于处在失控的状态,他挺起背脊,孤身而立,他的声音沙哑着,克制着激动:“我不能走。”
“公子,你这是为何啊!”
“属下,属下实在不忍看到您在公主府受苦!”
“公子,您就跟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