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着头,谦恭之色和苏文谦一般无二。
吴达心念急转,正要开口说话时,老孙忽然哼了一声清醒过来。
俞亦秀转身来到藤椅前,笑问道:“醒了?”
老孙迷迷糊糊问:“你是谁?”
“免贵姓俞,亦秀儿。”
俞亦秀笑道:“你的伤挺重,成是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不过死也不是不好,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都知天命了,活着也没什么大意思了。你……多大?”
池铁城和苏文谦、徐天疑惑地看着长篇大论却好像有什么也没说的俞亦秀。
张灵渊却知道他和自己聊天聊起来的谈兴熄灭不下去,才会佌滔滔不绝。
老孙什么也不知道,只是淡淡回答:“四十。”
俞亦秀又问:“你是从哪儿来的?”
老孙有力无气道:“苏区。”
俞亦秀没听清楚:“苏州?”
“苏区。”老孙重复一遍,却还是声音太小。
徐天替他大声说道:“苏区!搞革命!推翻腐朽政权!”
俞亦秀正要问苏区是哪个地方的治下,吴达忍不住插话。
“俞先生,他们两个抢劫了双溪一家当铺!三根金条,几十块银元,还炸死四个族人!”
徐天因张灵渊在此,心中格外安定,又想起老孙多日教导,心中不忿之火燃烧得格外炽烈。
他当即回怼:“是你们勾结当地军阀巧取豪夺,金条存进去,取出来就要扣五成!你们还杀人!仗着自己势力大,没人敢管,地上的血冲干净,尸体拖走就了事!这种腐朽的世道,和从前有什么区别!我就就是要抢,要砸烂你们的破规矩!”
吴达双手紧握,额角青筋暴起,俞亦秀却先一步问道:“谁的金条扣了五成?”
“我的。”徐天顿了顿,又道,“我们的!”
俞亦秀问他:“你贵姓?从哪儿来?”
“我姓徐,徐天,南洋来。”
“Faraay!”俞亦秀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