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上午的那间办公室。
狱侦科科长韦豪实在是没有想到,这才过去短短半日光景,白墨竟然已经取得了关键性证据。
录像中,阎本沉声诉说,揭秘真相。
“徐晓他爹是审理我这案子的检察官,他冤枉我,我妈去找他上诉,他不仅不理会,反而四处说我的案子铁证如山,阻止其他人替我翻案。”
“所以,我让我妈举报他贪污受贿,我希望他被开除,能让别人接手我的案子,替我翻案。但他竟然一点事也没有,他肯定有事。”
“从那之后,徐晓就一直针对我,我感觉他想弄死我,我每天都睡不着觉。我要转监区,他也不同意,一直在从中作梗,所以,我必须这么做。”
“当时,我找到了监控死角,骂了他一句,他推了我一下,但没有动手,我的手臂,是我在干活的时候用机床弄断的。”
“虽然是监控死角,但还是有个狱友看见了,他叫徐文广,和我同监舍的。他很够意思,至今没有揭穿我。”
至此,水落石出。
监狱方面完全可以据此给阎本定罪,死缓转成立即执行,一了百了。
看的出来,韦豪颇有些意动。
见状,白墨微微蹙眉,之前可不是这样商量的,于是干咳一声,适时的说:“韦科长,此人冒着这么大的风险也要坚持上诉,或许真的另有隐情。若是监狱方面查出了这隐情,那可是大功一件啊。”
韦豪:“话是这么说,但,凶器上有他的指纹,有目击者在现场看到过他,他和死者也有过节,杀人动机客观存在,铁证如山,哪来的什么隐情?”
白墨:“我能看看卷宗吗?”
韦豪:“卷宗早就结案封存,别说你看不到,我都申请不到。”
白墨:“难道就没有一点反常的地方?”
韦豪:“唯一反常的地方就是他死不承认。”
闻言,白墨沉默,他直觉此案另有隐情,无奈看不到具体卷宗,根本无法推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