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的出来,拄拐的是石榴儿,步大而沉的应该是四儿,就是听着步子发乱。
我马上条件反射地从床上爬起来,像只圈养小动物,急切等着主人喂食吃。
没想到,突然被俩人中的谁一把狠狠薅起来。
同时,耳边响起凶凶的怒骂声:“小瞎子,说,你把姓乌那死娘们藏哪去了?”
猝不及防,叫骂声里,我被猛掼在地上。
身子摔生疼,一咧嘴,上下牙没了好几个,像拉风箱。
头脑却迅速反应。
对我连摔带骂的,是三胡子!
这个坏蛋对我一直心存怀疑,以前威逼加试探,都被我死扛过去。
按排行,他在这伙坏人里排第三,本来一直在乌家屯刨坟盗墓来着,咋突然在这现身,而且又玩暴力那套?
“哪……哪个死娘们?我……我哪……哪知道?!”我一边瞎哄从地上往起爬,一边筛着糠,结结巴巴回答。
三胡子从乌家屯赶回大本营,自然来者不善,继续残暴发威:“妈的,别以为能唬弄老子!我早猜着,那个半死不活的娘们,一定叫你给藏哪去了!说,她在哪?今天不说实话,老子整死你!”
“我……我真不知道哇!信不信由你,整死我就整死我!”我威武不屈地梗脖子叫唤,可说的是实话。
乌雪是被我救了又送走,可真的不知道她逃哪去了。
三胡子看我就是不招供,雷霆大怒:“死到临头,还嘴硬?不是不说嘛,好,那三爷送你上路,走那死娘们前头去!”
骂声刚落,有东西飞快抵在我脖子上。
刚沦落到回春女浴馆时,三胡子试我是不是真瞎了,曾经用过这招施暴。
就觉着,抵我小细脖那玩意,尖尖的,凉凉的,随时可以穿刺下来。
嚯,是杀死过我那把怪铲!
只是那次来不及感觉,就小命没了。
这回有时间品味,更叫我胆寒:从三胡子的行当分析,这凶器是传统盗墓工具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