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从哪来的火气,把屋门关得叮当响。
我没心思分析他咋回事,因为和个瘸魔女关在屋里,就要挨酷刑了!
因为紧张,我耳朵高度警觉,弥补了眼瞎的缺陷。
听清楚的,石榴拉开啥拉锁,翻着东西。
猜着该是打开带来的包,在找针管和药瓶子。
意识到就要遭罪,我心直突突,吓得伤处都嗞啦疼。
很快,听石榴儿冷冷说:“把狗爪子张开,伸过来?”
这是干啥?
我不解,也得照办。
马上感觉手掌心多了些黏糊糊的东西。
“没人侍候你,这是药膏,自己抹!”耳边又响起冰冷的命令。
这才明白咋回事,我摩挲着就一顿抹。
转圈都被涂抹个遍,感觉凉瓦清爽,疼痛感大减。
自己光着腚,单独对个冷美人,毕竟有些羞窘。
石榴儿倒一点都没显出不自然,挨我坐床那,不动也不吭声,谁知道在想啥。
可被这客串女医生上回打针打的,我打心眼里怕了她了,只好老实地硬挨着。
屋里安静了一两分钟,石榴儿才冷冷说:“就这么亮着,别把药膏蹭掉了,叫它慢慢吸收。等我再来,给你带点消炎药!”
说完,跳着脚下了床,操起床边拐杖,往屋外走去。
瘸腿的沉重和单拐的脆响混在一起,显得那么可怜又怪异。
听着没几下,接着有开门关门声响,就消失了。
没四儿的陪护,石榴儿还算麻利,就是有那么点神出鬼没。
四周一片安静。
想到我是在浴馆三楼,以前从来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个所在。
看来,这里蛮隐密的,所以不对我们这些打工仔公开。
我是救人负了伤,也不清楚为啥,才有幸呆在这里。
可这层楼,像个内部重地,干啥用的呢?
心里疑惑,无奈瞎个眼,没法看个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