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爹报仇？！
想起在碉堡那偷听着，婧姐也这么念叨，我禁不住惊疑地问：“啊，照这么说，以前咱屯子外废碉堡里那吊死鬼，就是那个山东老坎，是婧姐她爹？”
“别吊死鬼吊死鬼的，婧姐她爹冤死得那么惨，你嘴上就不能敬着点，也不怕他老人家来抓你魂？”板牙恼怒横一眼，责怪地打断我。
果然猜中了，我也察觉到言语的确大不敬，醒悟说道：“噢，对，你和婧姐那个了，她那死爹，相当于你老丈人！”
话还是不中听，板牙听得不顺耳，瞪我一眼，又耷拉下脑瓜子。
我头脑里往回想，前些年山东老坎莫名其妙吊死后，卖呆时候见过他女儿，好象大眼睛水亮水亮的，现在揣摩下来确实符合婧姐特征。
只是后来沾染太多铅华，少了几分豆蔻时的清纯，多了些成熟妩媚，叫我都认不出来了。
虽然对上了号，可我还是充满疑惑：“一个当校长的，一个跑盲流老农，婧姐她爹和地包天能结啥仇呀？”
板牙皱眉思忖一会，叹口气说：“哎，反正这样了，那我就告诉你吧！”
原来那时候，婧姐她爹带她来乌家屯落户，婧姐才上初中。
体育老师正是地包天，不知当时还混没混上校长，起码也管点事，在权势上升阶段。
地包天贪恋婧姐纯真貌美，又是个外地人，就威逼着祸害了她。
至于咋祸害的，细节无从考证。
反正，一朵含苞小嫩花，叫那色鬼给摧残了。
当时婧姐年纪不大，胆子也小，对生理方面似懂非懂，就没敢声张。
等着肚子大得显了怀，叫她爹发现了，连番逼问下才说实话。
她爹火冒三丈，上学校找地包天理论，可人家根本就不理睬，还倒打一耙，说山东老坎管不好自己姑娘，反倒来污蔑好人。
估计早摸清了外来人底细，上面又通好气，上哪能说出理来。
上乡里告状，也没等说完，就被撵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