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我差点没叫出声来,肚子里也臭气乱蹿,赶紧强憋住。
不知道我的存在,婧姐拿手机照着亮,移动身子就朝外走。
我是惊恐万分,可也没忘了悄声往旁边急闪,隐在黑暗里。
婧姐步子踉跄,很快出了碉堡,一头不回往远走去。
过了足有一两分钟,我都没缓过神来。
——婧姐她咋那个样,到底是人是鬼?
我既然死了能重生,该不会又穿越到冥界,遇到鬼了吧?!
掐了掐胳膊,还疼。
噢,我没变成鬼魂,还活着。
那,刚才看见那一幕,该咋解释?
这时,隐约听见远处有轿车开动的声响。
原来婧姐是开着红轿子来的,只是夜色幽暗,我来时没有发现。
车声渐远,胡乱猜测也没用,我快步离开鬼魅之地。
惊魂未定,一路紧赶快颠的,很快回到家。
一进西屋,炕上竟然躺着个人,抬头瞅我一眼,却像不认识似的,马上垂下大脑袋。
我不瞎,认识他——是板牙!
这小子黑天也不着家地陪婧姐,咋突然回来了?
我纳闷地一搭眼,又懵了。
因为,清楚瞅着,他身上沾着片片血污,像个刚杀过人的凶手!
咋的,今晚和血有缘?!
婧姐,在废碉堡,像吸血鬼刚喝完血。
板牙,当吸血鬼都不够格,也在哪吓人道怪地染上血腥?
“咋回事,人家杀猪,你按腿了?”我不着边际地快速联想,急急惊问道。
可板牙却傻子似地躺着,脸色惨白,目光呆滞,没一点反应。
我立马意识到,情况不妙!
来不及追问,听着有女孩哭叫:“妈……妈妈……”
声随人到,是婧姐女儿娇娇跑进屋来,一对羊角辫乱晃,嘴咧大大的,挺着小兜齿,大眼睛还莹亮着,紧张地盯来瞅去。
孩子哭着,在找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