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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在碉堡里看见婧姐满嘴是血,板牙回家了也身上沾血……
曾经有过的那个不祥预感,又快速浮上了我心头。
看娇娇哭闹着跑过来,板牙身子萎靡着坐起来,抬头瞅瞅她,满眼绝望。
发现屋里没她妈,娇娇小嫩嘴一瘪,哭得更撕心裂肺。
哇哇哭声里,有个瘦小身体紧着跟来,嘴里还在蒙骗叫着:“娇娇,快来!你妈出远门了,以后小姨照看你!”
“不……不……妈妈,妈妈,我要妈妈……”娇娇眼泪还是噗噗还下掉,嚎啕大哭着。
跟过来的丫丫叹了口气,一把抱起娇娇,不管咋蹬腿哭叫,硬给弄出了屋。
哭嚎声不停传进来,屋里气氛压抑而凝重。
我猜测到啥,惊惧问道:“板牙,你倒是说话呀!婧姐她……她出啥事了?”
板牙瘫软着身子坐到炕边,沉默了一会,才把双牛眼瞪向我,眼里溢满泪疙瘩。
这个粗咧的大男人,竟然像遭受沉痛打击,状态和情绪低沉到极点,快要崩溃了。
“婧姐咋的了,说呀!”传染得我也心情沉重,急切追问。
板牙大嘴嗫嚅着,话都就不上溜:“哎,婧姐她……她……”
“她吃人了?”我瞎分析着。
问得板牙剜我一眼,没好气斥道:“亏你想得出,她又不是鬼,吃哪门子人!”
没必要隐瞒,我就把刚才在碉堡里看到那幕,挂一漏万告诉了他。
一听我说这些,板牙表情更加悲戚:“果然叫我猜中,她去那了!哎,是该去送点纸钱,以后怕没机会了!”
越来越意识事态严重,我更急了:“你能不能快说,婧姐她到底……”
“她……她把老色棍那……那玩意给……给咬掉了!”板牙露着亲者痛仇者快的神情,总算吞吞吐吐答道。
——啊,怪不得她嘴上都是血,原来……
好惊悚呀,不由叫我想继续搞明白,对板牙刨根究底,一问一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