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讪讪笑一笑,抄起筷子,风卷残云,把眼前一盘炖豆腐搂得见了底。
摸摸大半饱的小肚皮,又喝两碗丫丫做好的小米粥绺了绺缝,这才扔下句:“我累了,歇着去了!”
等我一头钻进东屋,爬炕上躺下,就听外屋板牙在责怪:“艹,来个饭桶!”
丫丫心挺善,马上小声打断他哥:“别瞎说,就是来个要饭的,你不也得给人家吃个饱!”
“哪能叫他半饥半饱的,受着伤,得补充体力呀!要不够,我家还有半小锅大米饭,我回去取!”还是苏小雅有颗感恩的心,紧接着同情地说。
寄人篱下,人家说啥,咱都得听着。
可苏小雅那句话,声音甜美,有情有义,倒叫我蛮宽慰的。
着实累了,不顾外屋叽叽喳喳的,很快迷糊过去。
睡了不知多长时间,突然有人压我身上。
恍惚的,感觉是大背头狠狠按住我,呲着恶心的包牙发威呢,臭气这个熏人!
不就是坏他美事了嘛,一顿揍不算完,跟到板牙家里接着熊我来了?
我气得瞪大眼睛,眼前却漆黑一片,压我的大背头也没再动弹。
慌忙从枕头边拿起手机,按亮一照。
原来是板牙光个膀子,睡梦里一翻身,大胳膊沉沉压我胸脯子上。
臭嘴正好朝我脸咧着,还直呼哒,哈喇子顺俩大牙淌。
看来和大背头梁子是结下了,梦里都较劲,和他仇怨还没算完。
我嘀咕着骂一句,就手把板牙大粗胳膊扔一边去。
这小子自斟自饮的没少喝,满嘴酒气,呼噜一声,又睡死过去。
瞄瞄手机,都晚上点多了。
觉着肚子发涨,上来尿意。
正要从床上爬起来,突然听见隐隐约约,有女的哭。
大半夜的,也没在碉堡,总不会闹鬼吧?
我没咋害怕,就是觉得奇怪。
支楞耳朵顺声找,还拿手机一照,发现自己和板牙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