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吃鸡,或许因为吃啥补啥,从小就很热衷。
上初中在板牙家混,他家没养鸡,我吃不着馋得受不了,总跟他磨叽。
有天晚上,突然不知板牙跑哪去了。
当时烟早抽光了,以为他又去小卖店顺盒烟去,就没理会。
一会,就听着板牙气喘吁吁回来了,还有一声声咕咕怪叫。
正纳闷呢,板牙在外屋压低声音喊:“牛晓,快来,帮把手!”
大半夜的,搞啥幺蛾子?
我恹恹地蹭下炕,走出东屋。
到外屋一瞅,哈哈,板牙竟然拎回来只花公鸡!
只见他一手紧掐鸡脖子,一手攥住鸡膀子,满脸贼相,头上冒汗,脸蛋子上还沾着不少鸡屎和几根鸡毛,看着就是刚从鸡窝出来。
猜个九不离十,我高兴得胃里都往出伸小舌头,眼睛放光,快步凑到跟前。
嘿,这大公鸡,长一身红黑相间的花毛,大鸡冠子鲜艳的像淌血,黑亮肉头的鸡爪子挣扎地蹬着,看上去能有五六斤,足够几顿做梦都想吃到嘴的大餐喽!
“愣着干啥,上手哇!”板牙看我傻呼呼的只顾着瞅,小声厉喝。
我这才从激动得发痴里反应过来,慌忙伸手向鸡捋去。
这时,突然就听嘎吱一声门响。
我俩吓屁了,紧张地往出声地方看。
哎,原来虚惊一场,是丫丫听到动静,揉着惺忪睡眼,从西屋出来了。
那年丫丫才岁,光着上身,看不出有一丁点的女性性征,下身也只穿个小粉裤衩,上面沾着尿渍斑点。
人睡懵噔的,迷迷糊糊瞅我俩。
看不是鸡主人来抓贼,板牙放松地吁口长气,像个号令开战的司令官,开始镇定指挥:“牛晓,你抓紧鸡膀子,咋也不能松手!丫丫,你先去烧上一锅水,然后拿菜刀来,再找个大号碗!”
我和丫丫乖乖听命,忙忙活活,立马到位。
一切准备就绪,板牙熟练地把鸡脖狠命扳向鸡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