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判断出来,乌雪已经从遭敌人强攻和凌辱的混沌里醒过来。
而且,不管认没认出我就是多年前她曾经给治过蛋伤那小子,起码因为我端出住同一个屯子的板牙来表明身份,乌雪明显放弃了敌意,迫切希望我帮她。
我不再犹豫,快步走近,舀起一小勺鸡蛋水,试下温度不烫,稳稳送到她嘴边。
她嘴唇苍白而干裂,带着像被野兽咬出的血口。
嘴轮廓柔美,饥渴地微张着,露出半开的牙关。
顺着脑袋形成的仰角,我把热乎鸡蛋水慢慢喂进她嘴里,一口,两口,三口……
虽然吞咽吃力但她极其配合,这样是明智的,只有多进食,才能尽快恢复体力缓解伤势。
很快,半大铁皮缸子鸡蛋水都喝了下去。
因为耗费力气,乌雪明显累了,可目光里多了几分光亮。
微喘着,眼睛突然警觉地朝密室外瞄。
我以为她武功高强,察觉外边有情况。
乌雪只瞄几眼,就不安地收回目光,弱弱地提醒:“别……说出去,我在……这……”
说完虚弱闭上眼睛,沾满血渍和污物的身子又不动了。
我在这次重生前,亲眼见过锉二他们的再次攻杀威逼,觉着乌雪这种担心的确很正常。
为了说啥也要得到那半张地宫图,敌人肯定继续搜寻她踪迹,随时都可能卷土重来!
不用乌雪废话,我已然意识到这种危险,绝不会走漏一丝风声,暴露藏身地点。
那样的话,她没好,我也得搭进去。
想要给她换上带来的衣物,又怕扯动伤口,马上打消了主意。
正盯着乌雪看,她阖着眼,舔了下干嘴唇,强打精神继继续续说:“你……上我家……取药!”
一听她这么下令,我也觉得应该这么做,她家祖传能治奇难杂症,肯定有灵丹妙药治伤。
“行,药放哪了?”我满口应允,急切追问。
乌雪多说一个字都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