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国库没钱、没粮,襄樊好在自己还有粮,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应付。”
吕夷初道:“把方案上报皇上,批准后立刻发下去。另外,户部就流民招抚一事先拟个条陈。”
户部尚书苦着脸道:“丞相,流民一事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招抚流民要有土地,要有钱啊。”
吕夷初道:“那你就去想办法,让户部先拟条陈就是这个意思。”
户部尚书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赌气道:“我没有办法,每年就这几个钱,年年入不敷出,我要能变出钱来,还用天天受这个气吗。”
“你!”吕夷初想要发火,又忍住了,放缓语气道:“又不是让你马上变出钱,但皇上说了,要想办法招抚流民,我们总要提出办法的吗。这是你户部的职责,你回去集思广益,让大家都想想点子,然后整理个条陈,至于怎么做,那是下一步的事吗。”
安国公等三人离去后,政事堂詹事来报,翰林院掌院求见。吕夷初烦躁地一挥手道:“不见。”想了想又道:“你就说我一会要去宗亲府有急务,有事就递文书。”
说完,他走进旁边休息的小隔房,在书桌旁坐下,拿起一份公文,看了半天一个字也没看进去,索性丢在桌上,端起茶杯凑到嘴边,却忘了喝,就这么举了一会,不留神茶杯一歪,茶水倒在了身上。旁边的仆役赶紧上来收拾,他接过帕子,对仆役挥挥手,仆役躬身退了出去。他自己擦拭了一下衣襟,丢下帕子,坐在椅子上怔怔出神。
通政史季振宜回到通政司后,没有去前面的公堂,而是直接来到后面休息的小屋,等上茶的仆役退出后,他一个人怔怔地发呆。
今天的抬棺上书可以说是他一手导演的,因为有人找到他,让他想方设法安排人,就国储一事上书。由于前有皇上的谕旨,后有政事堂的严令,不许再就国储之事上书,作为转接谕旨、奏本的通政司,他不可能也不敢让自己的手下和亲信直接上书,于是他绞尽脑汁、精心设计了这一出好戏。都察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