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普通敬称,那称朱隶也定然是郎君了,确实有些稀奇,但也只是个稀奇。
吃完饭的姚广孝在燕王府里遛弯,到也没不长眼的拦他,直到更夫上岗,锣声传来他才回了客房。
不知过了几个时辰,天上明月高悬,星辰稀疏寥寥,
燕王府内绿植上的枝叶随着晚风摇曳生姿,发出催人入睡的沙沙声。
但这难得的静谧总会被打破。
“笃!——”
“笃!——”
“子时三更一点,关门关窗,防偷防盗!”
“贤不贤,才也。遇不遇,时也。”
“铛!——”
闭目养神的姚广孝突然睁开了眼,看上去精神奕奕,没有一丝疲惫。他推开门,经常上油的门栓未曾出现那等令人牙酸的声响,抬眸看去,温润的目光如炬,照亮了一个谦和的人影。
“深夜叨扰,奴婢不生惶恐,还望大师勿怪。”
来人见姚广孝出来,连忙行礼,在后者示意免礼之后他才站起身来,含笑而立,而后说道:“我家主子恭请道衍大师一聚。”
姚广孝也不以为奇,点了点头,令他带路。
燕王府大院深宅,姚广孝跟着小太监左拐右拐,最终拐进了一个小院内。
那小太监先是上前三长一短的敲了敲门,见门开了才转身笑道:“大师请。”
见姚广孝微微颔首,便走入房内,快步行到床前,行礼轻声禀报道:“王爷,道衍大师带到。”
“哦!”
朱隶故作姿态,如行将就木的老人,颤颤巍巍的支撑起身仰靠,小太监也及时的将床边的软垫放到朱隶背后。
“咳咳咳!”
姚广孝进屋,看到的便是这样的朱隶,他也不揭穿,丝毫不客气的坐到椅子上。看上去病入膏肓的朱隶略略拱手道:“久病缠身,未能远迎,还
望大师勿怪。”
见姚广孝没有回话的意思,朱隶咳嗽了几声,解释道:“张邈张大夫的方子本王一直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