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们一个惊喜。”
旁边的严尚清也是一脸笑意。
母亲低头继续做着针线活。严尚清从墙壁上取下自己的文件夹,从里面取出韩雪梅的文件,当着一朵血石竹的面,看了一遍,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把头伸向那张破旧的桌子,把她的一碗鸡蛋拿起来,惊讶地说:“哎哟,这下可真够冷的!”
“什么?就是!”严尚清想要动筷子,却被母亲抢了过去,让她去热了。
严尚清的母亲遵照儿子的嘱咐,一大早就起床,要将工资票换成现金,再到菜市上去买些鸡蛋。她收拾好了锅,在酱缸旁边的棚子里,放了一只鸭和两只鸡。为了不让小鸡飞出去,他们还用竹帘遮住了整个院子。进了屋子,他从一个大水缸里倒了些水,用一把没有沾过油和腥味的黑皮高梁做成的刷子,在血石竹上擦了擦,然后脱下了自己的“黑龙牌”围裙,擦了擦手,站在凳子上,从窗口取下一个篮子,拎着篮子,从西边的赌坊里走了出来,来到了老十字路口。
街道上,一片喜庆。一面面五颜六色的三角旗在空中飘扬,一排排的横幅挂在电线杆上。商人的招牌上,用五颜六色的纸网遮住。这家贸易公司的大门上,一面大大的旗帜迎风招展,那鲜艳的红色,甚至超过了树林里的朝霞。啧啧,这可是个大日子啊!严尚清的母亲站在十字路口,东张西望,沿着街道,一条又一条,看不到尽头的风景。街上有一扇又一扇的松木门,上面有一棵又一棵的青松,青松上开着又大又红的花。严尚清的母亲啧啧称奇:这棒棰川镇,怎么一晚上就变成了五颜六色的?
突然,街道中央传来一声鞭炮,惊动了严尚清的母亲。还不等她回过神来,当街传来一声大笑。她放眼望去,只见客栈门口聚集了不少人。在一群人中,悦来的嫂子正拿着一把烤叉,在他的后背上敲了几下,又在他身上擦了擦:“何大顺,你这个废物!连鞭炮都不会放,谁会喜欢你啊?上哪找媳妇去?呵呵呵呵!”
何大顺揉了揉自己被鞭炮炸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