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的功夫,那人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
通讯兵刘金豆一马当先,挡在了严尚清的面前。
那人见势不妙,大喝一声,纵身一跃,喝道:“难道你想害我吗?”
“你敢说脏话?!”刘金豆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这一枪。
“哦,原来是个硬骨头。”那人丝毫不惧,“想要钱,想要命?我的钱包已经不是春天的时候了,呵呵,都用来买二锅头了。要我的命,我从来不稀罕,我是个光棍,死得越快越好。”
一听对方的语气,似乎不是什么恶人,严尚清连忙制止了刘金豆,然后走上前去,却发现对方是个落魄后,也是个流浪汉。家里的人都死了,都跑了,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有成家,家里有灶神,能赚多少就赚多少,除了吃饭喝酒,偶尔也会拿出点银子来,就是靠着老婆,也不想长生不死。在棒槌川中,这样的人可不止一两个,少说也有几百个。
眼前这个人就是其中之一,名叫展老板,他的工作地点是青松岗东侧的寒葱沟,那里有一片树林,有一片树林,树林中有一片树林。他一日三餐都离不开下水道里的二锅头,故得了个“山东醉鬼”的外号。这位醉醺醺的山东军头目,正是严尚清所熟知的鲍延发的死党;住在同一块地里,严尚清认识,却从来没有打过招呼。
不过,战老板并没有认出严尚清来。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交过朋友,到目前为止,他认识的朋友,就是他在下河口喝过的二锅头,还有一个叫悦来嫂的寡妇,她是镇上的木匠。
“喂,你们两个在做什么?”这是战家老大的声音,他的手中拿着一件在黑暗中闪闪发光的东西,正是山里的木匠,他们走到哪里都会随身携带的一把大斧头。
刘金豆觉得这人说话太不客气了,便举起了手中的牌子,“你以为我们是做生意的?这位是严县长,咱县。”
“呃,呃,在下严尚清。”严尚清打圆场道。
“呵呵,严县长,县令大人!”战老板冷笑一声,“你一个大官,在这里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