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哥颇感无情。
“她一个姨母怎能给将军府订婚事,再者,知州怎会和她一同前来。”戴沾其实大概也能猜到。
“我送他们出门时问过。她手里有将军的书信,说是此事由申大娘子全权办理。怀柔的知州大人曾是蔚北候府的门客,两家一直有往来。”戴沿连忙作答。“兄长,你想好了,曦元那边要如何是好。”
“满门荣辱系于一身,曦元能如何,只能顺从啊。”戴沾说着,挥手让戴沿离开,自己则夸下身子,双手掩面。“我这个做父亲的无能啊,连孩子也护不住,二弟,我护不住她。儿时,我迫于父亲威压,将元儿送到祖宅养育,未曾照料过她。长大些,父亲病逝家中失火,全是元儿一人承担处理,未曾帮扶过她。大人了,想为元儿择一门好亲事,还要将家族利益放到她前面。我对不起元儿。”
面对二弟时是兄长,面对妻子时是主君,面对儿女时是父亲。所有的角色都要扮演好,却唯独没有扮演好自己。彩陶风吹日晒久了会褪色,失去往日光彩。
书房
后面的日子过的飞快,曦元随戴沿一家回京都备嫁。
船舱中,戴曦元玩着九连环。门外,“你去瞧瞧曦元,陪她说说话。”戴沿对妻子说道。
“大姑娘安稳的和尊石像一样,这让我怎么开口。坐船也有几日了,竟看不出她有任何不妥,比我还沉得住气。”二婶心中十分苦涩,原本想了一箩筐的话安慰曦元,可人丝毫不难过,让准备的话排不上用场。
“那你有说魏家的事给她听?可得嘱咐明白。”戴沿不放心,询问。
“说了,哪能不说。生怕有遗漏,仔细嘱咐好几遍。”二婶回想着曦元的神情,说道。
“这孩子是怕你我忧心强装的,你也别忧心,只派人照看紧些就是。添妆的东西准备了吗?”戴沿心中升起一丝不安。
“准备两个妆匣,十匹彩缎,十匹素缎。你看可好?”二婶盘算着。
“家里前些年得的,赤金镂空雕花镶红宝石对镯,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