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和规矩,在第一片房基上忙碌着。郑安平他们发现,这次有人从河里摸了河卵石,堆在工地上。
郑安平很投入地观看着施工的过程,但粟兄,特别是小四明显提不起兴趣。郑安平察觉到这点后,也只能作罢,随着他们在城里城外四下闲逛。
金水河边是光秃秃河岸,河水两岸少见人家。小四道:“自大国入小邑,弟心有不平。今房舍不备,粮秣不足,皆仰于故宅。而故宅远在百里之外,缓急实难济也。大国之乡,人家聚集,凡有所需,多所援者。今身居小邑,邂逅有事,何人可依,但吾五人相依为命耳!”
郑安平和粟兄这才明白小四不快的原因所在,原来是离开了繁华的大梁,来到荒僻的乡邑,从人烟繁茂的都市,来到荒无人烟的远郊,引发了小四深深的失落感。
郑安平深感无力,他并不觉得人烟稠密的大梁有什么好的,反而觉得人烟稀少的管邑能有一番作为。他劝小四道:“管邑虽僻,管国旧都,四方辐凑。不过十岁,必当繁庶。方其时也,四兄居功,不亦悦乎!”
小四道:“弟素慵懒,不似诸兄心怀宏图。惟愿一粥一卧,安适舒畅,勿得劳心费神,寢食不安。”
粟兄也劝道:“丈夫立世,建功立业,义也。昔者,虽有其志,未得其时。今逢其时,焉得负之。自当竭心尽力,一展怀抱。”
小四道:“兄等皆英雄也,必能统领千军,决胜疆场。惟弟则不然。未言千军,只五十军,亦足厌之。若非感郑兄抬举,曾难为也!”
小四的表态,让郑、粟二人均感意外。郑安平小心翼翼地探询道:“四兄其有适意处?”
小四道:“惟弟之愿,与兄等复居梁西驿,每日当值,值毕饱卧,岂不乐哉!奈何离繁华之都会,入穷乡僻壤之中!”
粟兄道:“若论饱卧之福,倒以管邑为优。何者?管邑众少事简,但有疑难,皆托于郑兄与曹先生。吾等便如今时,逍遥闲话,岂不乐哉!”
小四道:“诚如粟兄之言,事犹可也。然魏王封管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