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脏。”
晏礼说完就静静地看她,谢眠眠失笑,反正再过一会儿就下工了,便不再推拒。
树下很凉快,谢眠眠手撑在膝盖上,双手托腮,目光随着晏礼的身影移动。
他衬衣里面是一件白色工字背心,露出流畅的肌肉线条,由于干活而让手背青筋变得明显,却不狰狞暴凸。
因为学中医,谢眠眠稍微懂一点相术,她知道这样的人没有暴力倾向,脾气也不急躁。
谢眠眠不自觉弯唇,放下一只手,指尖拨弄着身旁的绿草,眼神没有离开过晏礼,丝毫不知道自己的目光有多直白。
不知什么时候,一道炽热的目光打在她后背,谢眠眠回神,用眼睛在田坎地寻找,对方又急急忙忙把目光收了回去。
谢眠眠微微蹙眉,重新去看晏礼,发现他已经不在原地,她有些疑惑,两秒后,一道阴影将她整个人笼罩。
“是渴了吗?”谢眠眠仰起头,同时把水壶递出去。
“嗯。”
晏礼喝了两口,拧好盖子,放在谢眠眠身侧的篮子里。
弯下腰的那一刻,他状似不经意地问:“在找什么?”
“没什么,好像有人在看我,应该是我感觉错了。”
谢眠眠揉了揉耳朵,晏礼说话时热气都喷在她耳边,怪痒的。
“在哪边?”
谢眠眠指了指身后,晏礼眯眼,四下扫视,没发现异常,他正欲收回目光,却和悄悄抬起头的李同撞上。
李同一慌,匆匆埋下头忙碌起来。
晏礼顿了两秒,拉着谢眠眠起来,抖了抖衣服,换了个地方重新铺好。
这里处于后面那块田地的视线盲区。
“家里的百合已经枯萎了。”晏礼漫不经心地说。
谢眠眠想了一下,发现自己不记得它现在什么情况。
“是么,那待会儿回去你提醒我一下,我把它扔了。”
百合花放家里她就没管过,只是经过它的时候才会偶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