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最深处再拐弯,一条里弄,最尽头一扇木门,这短短二十几步距离,尽皆素缟。
少年皱眉,这一会儿见了面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收敛思绪,少年摆了摆头。那个始终不说话维诺的伍六七便小跑上前,抬手敲门。
没人应,伍六七又是三声轻击,在巷弄里很是空旷。
仍旧没人回应,伍六七扭头看看少年。
少年也是不解,按理说家中发生如此变故,那姑娘赶回来就该呆在家里,不可能没人。
这时里身后一扇院门打开,一佝偻老妪探出头来,出言询问:“你们找谁?”
少年也不隐瞒,说明来意,只是打了个官府的幌子,说是府衙派人过来探看。
老妪叹气,道:“庄苑那丫头回来没呆多久就走了,唉,可怜的娃娃,这么小就摊上这么个事。也是这小丫头命好,当初跟她爹拌了两句嘴就跑了,躲过了这一劫。只是才两个月就天人两隔,谁受得了啊。爹娘爷奶,还有他那个刚入学的弟弟,就这么没了,她一个姑娘家家的,能干得了啥?后事也都是乡邻帮衬着弄的。你们这些官家人,张嘴闭嘴的说要剿贼要灭匪,那群挨千刀的畜生都来城里作孽了,你们还在这里问东道西,哪有个官家人的样子?”
老妪越说越来气,声音不自觉的重了,话题也从这可怜的一家子转到了在她眼里属于吃人饭不干人事的官府身上。
少年哑然。
阿大倒是对老妪说的话无甚想法,在他看来自己一个戴罪之身,才算不得官家人。阿大开口道:“你知道那姑娘去哪里了?”
“不知道!”显然对这群官家人没有什么好印象的老妪语气更重了些,回身重重摔上了院门。
“这老不死的!”阿大骂了一声就要上前,打从自己刺配到这西域哪受过这种气,别说老百姓,营里那些个作奸犯科之徒谁见了自己不都客客气气的?刚抬脚就被少年从一旁拉住,阿大又是小声咒骂一句。
他这种人再如何蛮横,在官家人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