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林,财货如流,救驾大功声震朝野。
比之流觞殿的烈火烹油,贺客迎门。
繁华之下,是崔相再次造访寥落的安福殿,以及观风殿废墟之上,紧锣密鼓的堆填施工。
人们都以为女皇陛下是忙着掩盖先皇那些荒唐过往,却不知她最想埋葬的还有自己心底无法言说的魔障。
崔相一路走来心里挺不是滋味儿的,怎么偏偏这风光无两的就是他裴家的种。
当然这种不甘到了崔颖眼中不免再被戳破,刺痛几句。
“你和谢襄一向亲厚,这回怎么想起来要拨弄定国公?”
“二叔若不去与他纠缠我又怎会有这样的机会呢,文臣勾连武将,稍有不慎麻烦的就是我和谢襄了吧。”
“我已经知道错了,安福君又何必时时提点,若非你与谢襄这层关系,他也不会选我。”
“二叔的意思是他还能选卢文鼎?”
“所以你根本就是料定他会向我靠拢,我看陛下关了五天好像并无大碍,所以难道是你们……”
“二叔!咳咳咳……”
“哎呀,你莫急,是二叔口不择言,来你先喝口水。”
“咳咳,崔相知道刚才那话要是说出口,咱们一家百十来号人都不够赔的,我问二叔,以我崔家的根基,难道这个新灶就非烧不可?”
“关键还是崔相舍不得那赫赫的拥立之功。”
“我知你心里不愿二叔贪功冒进拖累家门,但咱们真的只看着就好吗?”
“静观其变,或者再退一步也不会伤筋动骨,我崔家门庭从来不是因造王顺势而兴,自然也不该为了烧一口热灶而败,还望叔父谨记为臣的本分,无论王座如何更替,你与座上只论君臣。”
“那叔父斗胆问一句,你近日的作为可是君上授意?”
“如果我是叔父,定半个字也不问。”
“好,只待办妥你交代的事儿,其余叔父一概不知。”
“多谢叔父。”
“是叔父该谢你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