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忍,才能克制住心口的钝痛,烟儿说完已经气冲冲离开了病房,出门时,把门板关的“砰砰”作响,我睁着呆滞的眼,无言地望着雪白天花板……放任心口的钝痛弥漫全身,无力感遍布四肢百骸。
我以为我已经不会痛了,我以为,尊严这种东西,我已经不在乎了。
“啊……今天,我是怎么了?”粗嘎的声音,自言自语:“哦……发烧了,烧糊涂了。”我又自己回答了自己。
我心里十分明白,我想要的并不是那一声道歉,我想要的是……暌违已久的“被尊重”,像一个“人”一样,被尊重着!
眼底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伤痛……我只是想要一个本来就该给我的道歉啊?
难道,要的很多吗?
“是我……奢求了。”我垂头:“再也不异想天开了。”像是对自己发誓,像是不断的说服自己,我催眠一样对自己一遍又一遍的重复“不奢望,不异想天开……”
事情很简单,这简单到,只需要我继续的懦弱,毫无尊严的应允烟儿任何的不合理甚至侮辱性的要求。
而我,却在内心深处,最深切的地方,起了贪婪——我想要那久违的“被尊重”,不必像是从前那样,只需要像个最最平凡的人一样,得到我该得到的属于“人”的尊重。
但显然,事与愿违。
自此之后,我把那颗千疮百孔的心,藏的更深,把那颗心里渴望的东西,也藏到了灵魂深处,谁也,碰触不到的深处,那里,暗而冷,还有如同深海最寂静时候的孤单和寂寞。
烟儿走了又来,来了又走,每次都是饭点时候来,送完饭菜就走。
“我想出院。”事发的第四天晚上,烟儿如同往常一样,面无表情地把一个外带盒搁在我的病床床柜上,转身就准备离去,身后,病床上一直沉默的女人,缓缓地说道。
这一声粗嘎徐缓的声音,却惹得四天来冷漠以对的烟儿,停下了脚步,略显激烈地扭头,想也不想否决:“不行,你病还没好。”
这是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