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步如从床上一跃而起，不顾被突然牵拉而隐隐作痛的胃，目光炯炯地看向张居正。
这就是那位撬了老板墙角，结果死后被人儿子抄家的千古名臣？
这位和万厉他妈不是有段隐而不宣的暧昧？
方步如内心的那股子卦因子全部被激发了出来。
张居正眼神闪了一下，心中隐有一股不自在。他一手接过侍从手上的三层木刻鱼纹木盒，陈也忙搬来一张小矮桌，要接过张居正的手上的食盒，被张居正伸手一拦。
“我与步如兄一见如故，你们都下去，我们要摆酒浅谈一番。”
哦吼？有备而来，不简单。
但是他要和自己喝酒诶！
这可是张居正啊，那个誉满天下，谤满天下的救世之相。
“咳！”方步如忍住笑意，道：“张大人，这怎么好意思？这些菜看着就好吃。还有啊，那个，我年岁不比你大，所以叫我名字便好。”
他兴奋啊，控制不住自己一直盯着张居正瞧就算了，话也变得多了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变态痴汉。
张居正那张四四方方，一看便面玲珑的国字脸上非常明显地愣了一下，扫了一眼方步如乌黑浓密的头发，脑海中计算着方步如中举之后到翰林院至今的年岁，心中虽存疑虑，但看方步如如此坚定的样子，也不做他想，开怀大笑道：“步如兄果然不拘小节。这是挫襟亲自做的一些家常小菜，步如兄爱吃什么，居正改日再带来。”
“那倒也不必，怎么好麻烦您一直来天牢呢？不用不用！你金尊贵体的……”
方步如看着张居正拿出超大份的酱油鸡腿、超大份的花生米、超大份的腌咸菜和两人份大缸的米饭，陷入了沉默。
张居正热情地给方步如倒满一杯酒，笑问道：“贤弟在翰林院上职数年，愚兄却无缘得见，可见贤弟与那些冒进之人不同，心中自有丘壑。厚积而薄发，才有金銮殿冒死以全赤子心。”
“也不是……”
方步如说道，毕竟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