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明争暗斗，表面上还要维护和平，什么时候敢在嘉靖帝面前把党派之争挑明了说！多少条脑袋都不够用的！
但这个百无一用的儒生，却能让皇帝为他保驾护航！
严嵩内心因着嘉靖的这句话又开始死灰复燃，不管如何，只要得到这个方步如，就如同握住了马良神笔。
“砰”一声巨响，方步如头结结实实地磕在大殿石砖上，额头已经见血。
又是把在场所有人都给吓了一跳。
吕芳惊呼一声：“哎哟杂家的方大人，您何苦又来这一遭？”
方步如疼得差点龇牙咧嘴，第一次没经验，没控制好力度，下次他可不这么悲壮。
“回皇上，臣有话不敢说。”
嘉靖脸色并不好看：“你说。”
方步如：“自从罪臣得免一死后，经常做一个梦，梦见浙江临湖有烟雾笼罩，微臣一直走，却隐听到龙啸，待走得更近些，竟有黑龙跃空而上。罪臣一阵神昏，待清醒时却仍记得那黑龙口吐人言，说是：道非道，人非人，君臣不君臣，清浊卦定，吾怜众生，望尔莫负。”
“方大人……”吕芳的声音已经有些发抖了。
方步如并不理会，背脊挺直，说道：“罪臣既不向严阁老，也不向徐阁老学撰清词，罪臣自己也从不写清词。”
“混账！”
一群人全跪在地，脸色煞白。
嘉靖面无表情，回身望向他日夜修行的草蒲。
“道非道，人非人，君臣不君臣……臣非臣，朕要你何用？”
“罪臣无能！”
方步如请着罪，脖颈依然挺得笔直，不卑不亢：“君船民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如今万民受苦，臣亦是起于卑微之中，百姓之哀诉无门，罪臣感同深受，臣能做的仅仅是能救一人是一人，不愧于心！”
嘉靖帝冷笑一声，指着地上跪着的头不敢抬起的三人，怒目道：“权势滔天如严党，你看不起；清流集天下读书人名望的徐阶你不想投靠，连朕，你也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