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清流一派实在窝囊,面对严党挑衅屁都不敢放一句,还要一个六品小官冲在他们前面!
严世蕃此时还算冷静,冷笑一声:“你这是在说什么鸟话,我想逼死谁?我又能逼死谁?咱们好好地在此向皇上奏秉实情,姓方的自己遭不住撞了柱,这又能怪谁?要我看,如此气性,不如早早超生,省得在这世上遭罪!”
“狗屁!!!”
高拱开口骂道:“什么叫姓方的?我告诉你,他叫方桨,你要好生记住他的名字!哦~不过你严家害死的冤魂太多,就算每一个依次在你梦中索命前告知名姓,你也记不住!”
高拱一边稳定输出,一边乜向旁边清流一派的头头徐阶。
徐阶感知到他的目光,眼神闪了闪,却依然垂着头,不置一词。
“陛下在上,两个三品官泼妇骂街算什么样子?”
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大殿左上角传来,严嵩头发花白,佝偻着身子坐在金鸾殿那张代表着无上权力的龙椅下首。
百官站着,唯他坐着。
高拱双眼咻地睁大,豆大的汗珠顷刻间噼里啪啦往下掉落,他双腿打弯,朝着那把龙椅的方向直直跪了下来,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
“皇上,臣越矩了。”
“戏精!”严世蕃哼了一声,也甩袖跪了下来。
许久,嘉靖帝从宽大的到是袍袖中伸出他纤长的能看到血管的双手,如同秋风扫落叶般朝外摆了摆。
“方桨以下犯上,念其为官时还算勤恳,着回乡安葬,赐南平知县。打扫干净吧。”
高拱一愣,脸上浮现出兔死狐悲之感。
六品到七品,慷慨直言,却还落得如此下场。
大明朝皇帝如此不顾百官死活,这王朝危矣!
那尸首脖子以一种诡异的姿势扭曲着,金鸾大殿有阳刚之气护体,却不识忠奸,凡人之体以毕生之力冲撞,居然爆发出强大的冲撞力。
方桨的半边脑袋已经漏了,鲜血混着白色的粘稠脑浆泼了满脸,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