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不上对于记录梦而言这件事究竟有什么意思。何况有些梦一醒就散了,有些人一来便走了。
就像花在雨中哭泣,我想这是一种对朦胧的寄托,有时候我千方百计般绞尽脑汁也无法回忆起六分钟之前我刚醒的时候,昨晚我到底做了一个什么样的梦。梦见她,梦见花,梦见孩提也梦见庄园田野,好像在那个异世界中我可以坦白自己累了,就倒在棉花地上休息。
有人说,你是否精神正常。
老实说,我做过精神检查,我也对现实充满希望。梦仿佛是幻境与现实的交界线,以昼夜交替为分割,白天我是现实中的一份子,夜晚我是梦境中的守夜人。就像那些日夜记录历史记录地理记录生命的人,记录梦何尝无趣呢?甚至它是如此令人无法预言,你永远不能提前知道,下一个夜晚你会梦到什么,是否和昨晚一样呢?不管怎样那就是那个世界给你的惊喜。对于那些常常刚醒来就忘记那个世界的人而言,记录梦或许显得有迹可循,至少证明你的确经过了那个分割处,真真切切也确确实实到达了那个幻境中,是的,那就是朦胧的真实。
我深信记录它们是有意义的,也许正是这样的想法,让我在某一天梦到一个远在异乡的故事,可能与我睡之前看了一部国外电影有联系,我这样想着,于是缓缓睡眠,程度愈来愈深,终于到达那个分割之处,我进入其中,便听到一所房子里正有人对话:
“哦!天哪!我不敢相信那样的事会发生,我的上帝啊!”老妇人哭哭啼啼地呜咽着,匆匆放下电话。
“怎么啦,老婆子!”一个瘦瘦的老头放下菜刀,走向他的老伴。他在几个小时前出去的时候也接到了一通电话,老妇人没在。
“缪斯!我们亲爱的赛琳卡,哦不,上帝呀!”
“好啦好啦,你不知道你和我都是上了年纪的人了吗?脸上的皱纹比头发还多,好啦,会给孩子们看见的,他们就要来了。”
老头坐在她的身边一动不动。
“缪斯,不,我不能告诉你。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