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一种规律,若是在稀松平常的生活中突发一些异变。那么自此以后便会走上奇想之途。大约如此,看了那本令人伤感的日记,我竟梦见另一个奇特却凄美的世界。那是一个并不起眼的角色,但它依旧大获成功:
植物已经被烈阳烧成灰烬,天空中的每一朵云都复燃起来,变成白色的火苗,顺势落下,局势逐步凶狠,像一颗导弹垂直落下。终于抵达他的住处,一所静僻古怪的小房子,那些变成灰烬的是他的植物,无名的、有形的、朴素的没有一位幸存者。
屋主打开了门,目视这一切,于是冷冷地说:“好吧,又要换。”
挨过上午,到了饭点。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把那些灰烬都扫进了垃圾桶,他没有说任何话,也不会得到任何回应。一些灰渣掉在草地中,他将那一片草地用锄头铲走,用库房中的泥土填上,原本的原居民也跟着那些灰烬一样被迫进入垃圾桶。他利落的弄完这一切,看着放置好的植物,露出阴沉的四不像笑容。他的袖口灰暗地像一条纵深的峡谷,所遮挡的肌肤如同乌鸦的羽毛一样暗沉。他的汗水被远处而来的风拂去,夹着受害者尸体的味道——他和太阳共同阴谋着完美的虐杀案,他处理的很完美,不会有任何人察觉。
“哼哼。”他满意地笑着。
“哼哼。”太阳好像满意地笑着。
那些旧的盆栽中换来了新的植物,他对外宣示如此心爱的装饰,与自己的房屋完美契合。
他直接走到厨房中去,瞥了一眼挂在墙上的宽刃菜刀,这一次轮到下一个受害者了。是一颗西红柿,准确地说,是两颗。一颗红亮而庞大,另一颗暗沉而枯小,他把宽刃菜刀洗的一尘不染,像一个刚出生的婴儿。接着可怜的案板被单拎了出来,剥得一丝不挂,赤裸裸的躺在那里。
他继续用不可一世的目光看着这一切,用一个眼神就让天然气开启了工作,两颗西红柿像两颗星星,一直滚动,滚到宇宙的边界,那时他们终于知道是一堵墙挡住了他们的去路,他开始对着那把宽刃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