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是听到很多权威的话语,五花门的,中听或者不中听,但总有一股意识统统指向一个点——他们说,时代在不断进步。我有必要认为如此,似乎有些可为,然而人类在进步的过程中,一些问题追至而来,这样的想法其实并不值得深思,它却还是把我引向了一个四周弥漫着雾气的令人倍感迷茫的梦中,那是一个病人。
他穿着大号的病服,其他人发作捣鬼时他总独自看书,与精神病院里的其他患者格格不入。梦里的他是那样天真,好像一个孩子,我尽全力回忆着:
周日:阴三月日
天空好像哭了很久,但没有眼泪在漩涡中徘徊。我说的漩涡很多个,很多种,每天都在脑子里忐忑不安。我已经不愿再犹犹豫豫对待自己的心情了。
在我快要跳下去的时候,老人告诉我自己的时间还很长,明天的太阳还是明媚的。那句话我记住很久,但无法割舍的情感是属于自己的,和监狱囚徒一样无法得到别人的救赎——我选择睡觉,闭上眼睛,世界还是与我有关。
周一:小雨三月九日没有昨天那么可怕
每天都在思考同样一件事情,离开是向哪个方向去呢?如果我去追寻的话,是否可以走回正规。猫儿在我脑中挥之不去,那只可爱的白色的皮毛柔软的猫,有一双一见钟情的眼睛。当你回来时请告诉我,当你离开时请告诉我。
下午医生来了。用很强烈的光束照射我的眼睛,护士拿着很寒冷的针头,但我并不想表示痛苦,我身在痛苦之中,早已无法忘记。蓝色的房间是我专属的,我喜欢蓝色,好像有一只鸟儿生活在这里,每天都会带着相同的声音。歌唱,歌唱,使我思念她。我多想变成一只鸟儿,从这里飞走,找到思念的地步,那里会有炊烟,一条细细的小河在岩缝中祈祷。我喜欢那地方,万分真实。
打完针的痛楚我已不愿明白,我乐意糊糊涂涂的,一切都是老样子——自你走后,思念的心思还是思念的。我喝下了药,于是便睡了。没有月亮和星星来看我。
周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