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手。一句简略的话,留意力就被她拉了过去。
“我甘儿哥说我什么了?”
沈灵怕她跟着疼痛,轻轻一笑,面上并没有太有情绪表露。
“你甘儿哥说,自古佳婚姻都是父母命,煤灼言,并不是人人都能有时机选夫婿的,妹妹的驸马,有时机他得好好选。他还说,鬼哥那人,过去或是野小子时,确凿毛躁了少许。可现在经了这些事,也是个有掌管的须眉了。”
白芷柔咬着下唇,不说话,垂下眼珠。
沈灵瞄她一眼,替怀里的丫丫擦了擦连续吐泡泡的嘴巴,仍然只是笑,“你甘儿哥原是筹办等此次北伐战斗收场还朝,就找你父皇说说,把鬼哥招了驸马。如许一来,你们一家三口,便在一起了,并且,以后鬼哥如果欺压你,他还能替你出面,替你管他。”
“白风灵……”白芷柔嘴皮股栗着,“我想我哥了。”
说完,她吸了吸鼻子,看沈灵没有什么表情,斟词酌句着,她压低了嗓子,“白风灵,这些话我原是不想问的。可如果是不问,我这内心头连续泪如雨下……”
沈灵微唇微抽,“……内心,是不会泪如雨下的。”
白芷柔瞪她一眼,“总归,我内心将近堵成海了,痛苦得紧。我务必得好好问问你,你真的要嫁给皇太孙吗?”
先前有无数人问过这个问题,但沈灵都能清静而安然地做答。可这一回,看着白芷柔与丫丫娘俩一人一双黑葡萄似的晶亮眼睛,她突地以为自己少了点勇气,一颗蒙尘的心脏,灰败得不能翻开见人。
白芷柔瞧她少焉,看她言词闪烁,终是轻轻“哦”一声,善解人意的不问了,拿过桌上的一颗果脯蜜饯来,咬掉一半吃下,把另一半塞到丫丫的小嘴里,看她吧唧吧唧的嚼着,又露出一抹含笑来。
“嫁吧,我打听我甘儿哥,他是愿您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