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虎听了她的话,酸得牙痛。可这货一到白如娜的眼前,脑壳瓜子就欠好使,竟是憨憨的承认了。
白如娜眉眼一扫,似有似无的哼一声。
“妾身所知的事,不比侯爷少。”
“嘿嘿,那是,俺妻子儿有大材!俺就一个不识字儿的莽夫,狗屁都不懂。以后,凡事还请夫人多多指教才是?”
“那妾身就却之不恭了?”
“无谓恭,无谓恭,你说啥即是啥。”
陈二虎自知语言上辩她,笑着将她拦腰抱起,疾速地啃了一口,大步往舱中走。
殊不知,打这日起,“冠军侯惧内”的传言,便越传越远,乃至后来被载入了史册。
划子的前进速率不如大船来得快,加上半途改道,等沈灵一行人到达登州的时候,曾经夜晚了。
登州的船埠上,火光昏黄,一片冬残春来的衰落之态。人来人往中,不时有客船和货船停泊。天幕下,装载运货的夫役们,扛着麻袋,在扯着嗓子叫喊,繁忙的讨着生活。
“哎哟喂,总算到地儿了,可累死了!”
二宝公公抬了抬两个大胸,极是不耐的咕哝一声。耿三友望着他的麻子眼,呵呵一笑,领着人扛着行李,避开人多的处所,看向了沈灵。
“小兄弟,这船埠离登州府治另有一段行程。你看我们是就在左近找个脚店,或是去登州城里歇脚?”
这一路上,耿三友对她颇为照望,加上他是陈二虎关系极好的哥们儿,沈灵对他也极是尊重。闻言,她轻轻一笑。
“耿三哥,你安排就好,无谓问我。”
耿三友想了想,笑道:“从永平府过来,又经了海上那些事,恐怕你也是累了,不如我们先找个脚店住下,歇一晚,等天亮再说?”
为了利便往来的客商,登州埠头左近,就有很多大大小小的堆栈。但大约是本日天气已晚,往来的客商较多,他们一行十几个,人数也很多。前往投堆栈时,连续走了好几家,都已客满。很后,不得不在一间环境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