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米八五。那男的,个子估计连一米六都没到。我妈个子一米五多一点,和他站在一起感觉个子差不了多少。
那男的也朝我妈走过来。
两个人像牛郎织女鹊桥相会一样,在村口旁的池塘边相遇。
那男的自然地一手接过我妈手中的包裹,一手轻轻拍了下我妈的背。
我妈抬头看了那男的一眼,忍了好久的眼泪夺眶而出。她伸手抹着眼泪,低头跟着那男的走了。
这两个人个子都矮小,走在一起像两个过家家的小孩,就这样,走了。
邻居阿婆啐了一口,骂道:“不要脸!”
我爸的堂兄带着村里的几个年轻小伙子,拿着锄头、镰刀从村中央的大祠堂冲了出来。他远远看见那两人走了,我爸却无动于衷的样子,忍不住质问我爸:“阿温,你就这样让那对狗男女走了?!”
我爸低声回答:“他俩上学时候就好着,说起来,是我拆散了他们。现在这样,走了也罢。”
我爸的堂兄重重跺了下脚,低吼道:“你还是不是个男人?!!换了我,就是不弄死那男的,也得让那男的脱层皮!”
他站了会,见我爸依旧不言不语,无奈地挥了挥手,示意那些小伙子们散了。
邻居阿婆朝我爸絮叨道:“阿温啊,不是我说你。当年你不听我的,非得娶这个女人。你要是娶了我们家燕儿,哪还有这种事?我们家燕儿虽然不像这个女的念过高中,但好歹也是初中毕业的。这女的除了长得好点,有哪点比得上我们家燕儿?个子那么矮……”
我爸一声不吭,转身回了屋。
当天夜里,我爸红着眼睛,砸了家里剩下的唯一一件值钱的东西——一个红木柜子。就此,老祖宗留下来的那几件值钱的家具,被我爸砸了个精光。
他把我叫到跟前,说:“剑,我知道你不傻。你和我一样,就是不爱说话,没有别人那么多的花言巧语。我们家现在就是这样。你妈走了,你爷爷奶奶去世早,家里就我和你两个人了。我要忙地里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