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的吏员都是这个样子的话,那我们还要他们作甚?”亲眼目睹吏员素质的周侯灿现在只觉得开纳制度有大问题,“我们直接用书算不就行了吗?”
陈广泰倒是被这问题噎了一下。他从来没有想过这种方案,因为在他看来,吏员虽然是吏员,但终究和普通百姓有区别,怎能说革就革?
“毕竟吏民有别,”陈广泰放下手里拿着的文书,“何况现在已经成这样了,习惯就好了。”
他说完这句话,对着周侯灿告了声罪,便回到了原来理事的位置上继续中断的事务。
周侯灿则是望着陈广泰的身影,呆呆地站在原地。
且不说这开纳制度合不合理,就单单说这吏员素质,怎么能支撑政务的正常运作?
难道已经根深蒂固的东西就不能去变动吗?
想到这儿,周侯灿突然自嘲地笑了笑。
自己现在只是一个主簿罢了,有空考虑这些东西还不如想想怎么解决眼前的问题来得实在。
想通这点,他便在厅里找了个偏僻的地方坐下,看着陈广泰处理政务。
他知道自己跟其他进士官不一样。其他人至少都有中央衙署的观政经历,可他是一点都没有。所以现在他要做的就是多听、多看、多学,让自己在遇到事情的时候能沉着地应对。
这一看就是将近一个时辰。
快到午时的时候,周侯灿就有些坐不住了。他悄悄退到后堂,想回自己的小院去。
刚走到半路,周侯灿就碰到了正端着一碗饭的虎子。
虎子看到迎面走来的周侯灿,很是兴奋,向周侯灿展示了一下自己手里端的饭:“老爷,我正要去找你呢。”
“刚好,咱俩这不是见面了吗,也省的你跑了,”周侯灿笑了笑,接过虎子手里的饭,“我们回屋去吧,你吃过饭没?”
“没有呢,”虎子摇了摇头,声音清脆,“老爷没吃饭,我怎么能吃呢?”
“这就是你不对了。”周侯灿这时已经走到门前,一边开门一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