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那里面多暖和!
她伸手就想拧耳朵,又怕把便宜娘招来,最后也只没收了炮仗。
郭大米光惦记着炮仗问他啥也说不明白,她干脆自己翻箱倒柜的找,三门橱、写字台,但凡能装得下一个鞋盒的地方全都翻了个遍。
上百货公司买新衣裳新皮鞋就是为了给哥哥过年穿的,但是嫂子非说自己亲自给他做了双新棉鞋,搭着爷爷奶奶刚赶出来的羽绒衣裤正好一身,那身全毛麦尔登的可以等回老家那天再说,也有面儿。
哥嫂感情好是好事儿,所以当时她就没往深里想,可那天胡老师来家访,脚上穿的分明就是跟哥哥一模一样的皮鞋!
没有,别说哥哥的,就连嫂子的那身也不见了!
季惟算是想明白了。
反正家里稍微值钱点的又方便拿的东西都留不住就对了!
“带我去胡家。”她从屋里喊出肖立新。
“胡家昌压根就不住胡家,年夜饭都没在家吃呢。”肖立新把胡家那点子龃龉说给她听,季惟挑着眼梢,“那你知道胡家昌新家地址?”
“不,不知道。”
“那不就结了。”补习班人来人往,又是集体宿舍,如果周玉珍真跟胡家昌在一块儿,也绝对不可能住在那儿,肯定是在新买的那房子里!
在没有见到本人得到确认之前,季惟不想妄下定论,但脑子里还是不由自主的浮现了“奸夫婬妇”四个字!
胡家人对肖立新倒是客套,知无不言。
但到地方一看,连窗帘都没有,站在堆满杂物的拥挤过道上隔着窗玻璃往里看,屋里更是空空如也,只有一个旧木桶和一块旧抹布扔在地上,卫生倒是打扫得干净,地上除了黄漆有些斑驳不见任何灰尘,就连窗玻璃都擦得亮亮堂堂,明显是花了心思的。
“不在这儿能上哪儿去?”肖立新拍了拍隔壁的门,刚是下午上班的点,里面压根没人答应。
“你去补习班给贺耀东捎个话,让他多盯着点胡老师,看看他今天下班后会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