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地山村清晨,不见一丝炊烟。
桂娃嬉笑跑进院里,却见祖母早已坐在屋檐下痴痴傻傻。
“姥姥,今日凭的又不望我?”自顾自的跑回了屋里。见到衣服规整的挂在房梁上,便笑:“今日我自换一套,去邻村让那帮小子眼红。”
“哈哈,穿新衣。”
转尔,回身痴痴的望着镜子问:“村里人都在屋檐下看什么?”
半晌,只见得镜中的自己摇了摇头,便抚额大骂:“又怎地如此敷衍!可恶可恶!”
忽而望向远处,恨恨的切齿:“谁惊动了死门,金气破了局。任你那点污血也道是难逃一劫。”
转而痴痴愣愣,忽而大笑:“非也非也,莫不是寻那白玉郎君?”
便在堂中点起一支香,看了一会,嗅了嗅,向外走去。
“姥姥。你便静静守着,饿了便吃些,待你恢复神智,我便与你离开。”桂娃认真的说道,然后走向村口的小路。
那边李玄仲不紧不慢走着雪地,微微的喘气,忽而看见不远处的松树林微微一怔。
便停止行进,寻得一片避风的净地,不紧不慢的从怀中拿出了一大堆零碎,寻得朱砂与一杆破败的毛笔,叹气道:“老道的宝物我倒是带出来五件,怎没想到第一件便是用你。”
随即拔出腿边的一把柴刀进了林子,不多一会带着树杈和茅草出来,放在地上看看了,自语道:“也是够用。”
旋即他便开始忙碌起来,竟搭起一座死人蓬,也无白事乐队、棺材并纸钱,拿起三个黑碗用朱砂画完便倒扣。
呼了口热气,看了看东南角的一个土坯,李玄仲大喜,道:“天助我也!”急忙多削了三根木棍。
木棍也是常物,林中砍来的枝桠,选寸足长约三指粗细,一头削尖如钉,一头削扁如刀刃。完毕后拿出墨斗小心翼翼的抹上墨汁,并绑上红线,急忙奔着土坯去了。
土坯上覆着雪,约没膝盖,玄仲苦笑一下,道:“累己累己罢。”便开始收拾。小心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