肢百骸。夏泽甩甩脑袋,企图甩掉那股眩晕感,片刻后,咧嘴一笑,脸色红润,已有三分醉意。
卢衣巷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夹起好一块羊肝,就往夏泽碗里放,乐呵道:“好,能喝酒,是个好汉,吃菜吃菜。”
夏泽被酒气一熏,十分神智少了四分,毫无防备的就夹起那块红肉往嘴里放,不消片刻,辣的大汗淋漓,直抽冷气。
吴骓看的心惊胆战,心中埋怨夏泽平日与人厮杀之时倒是杀伐果断,有勇有谋,怎么到了这酒桌上就这么实诚呢!
正踌躇,那焉坏焉坏的老头,便眯着眼笑着看向吴骓,举着杯,杯子要比吴骓手中杯子矮上几分。
“吴山神,久仰大名,不曾拜会,今日有缘,卢某先敬您一杯,我干了,您随意。”
心知来者不善,吴骓嘴角藏下冷笑,轻轻一碰之后,果真只是随意在嘴边轻轻一抿。
这种酒局,他还是云溪镇土地的时候,早已经经历了不下上千次,哪一次不是他位列最高处,哪一次不是想要攀上他这个高枝的四方精怪,卑躬屈膝,轮番罚酒。
今日输就输在,与他大道息息相关的夏泽,认他卢衣巷是个前辈,这一来二去自己的辈分不说比他高到哪去,至少持平。
这老头分明是欺负我家主公不谙酒局深浅,搁这以大欺小呢。
还有这看似憨厚老实,打着圆场的徐修竹,明眼人看不出,可在他吴骓这个酒桌悍匪心底,看的跟明镜似的,实际上与他师傅打着配合呢。
他吴骓不得不说,就这酒桌上,他自认为是各位的祖宗,说什么都得帮夏泽挣回点面子。
怎料原本缩在一旁吃着葱醋鸡和花生米的何煦,抬起头,狐疑道:“老吴,你怎么不吃这红油火锅,不合胃口吗?这还有个清汤的,不必害羞啊。”
“这小子......到底是哪一边的啊,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要不是他和夏泽挨的近,以他当土地那会的脾气,没准这回何煦已经被他丢出窗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