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儿径直朝后院走去。
“得嘞,您走着。”赵德义赔笑道。
钱玄的暴脾气,整个北平的人都知道,那可是连辜教授都敢正面碰的人,一般人得罪不起,赵德义自认为没那个胆气,敢找钱玄要好处费。
“德潜先生,您留步。”那三个拿本子的其中一个人喊道。
“怎么了?”钱玄止步,闻言回过头来。
“我是《京报》的记者,我叫刘文生,是邵主编让我来的,我能不能和您一起去后院拜访何先生?”刘文生有些紧张,毕竟钱玄的暴脾气名声在外。
钱玄与邵飘萍那是老相识了,一个号称什么人都敢喷,一个号称什么文章都敢登,有这份交情在,钱玄多少得给个面儿,想了想道:“你等会儿。”
“唉!”刘文正内心忐忑不已。
钱玄拉着迅哥儿去了一边,小声商议道:“豫才,要不你先去后院,带着他们进去不方便,等你们出来,再让琪兄随便说两句,应付一下,老邵的面子多少得给点。”
迅哥儿不知何时,已经取出了一支烟,擦着了洋火,正点着烟,忽生出一计来,美美的吸了一口,道:“直接让他去‘海丰轩’。”
昨个儿下午,钱玄可算是尝到了苦头,就因为擅作主张,替何琪稍微美言了几句履历,愣是被何琪阴阳怪气了一下午,而且何琪怼起人来,曲折婉转,套路新颖,花样不带重复的。
钱玄一想起何琪一边下棋,一边怼自己的样子,就心有余悸,忙摇头道:“这不好吧,要是琪兄赢了还好说,要是输了落了面,不好看,我怕是又要糟他阴阳怪气一顿说。”
迅哥儿淡定的吞云吐雾,笃定道:“放心吧,子夫与少袂说琪兄能赢,就一定能赢,他们俩可是天天与围棋打交道,顾如水可让子夫两子,昨天下午第三局,琪兄可是也让了子夫两子的,依旧稳稳的拿下,依我看若是琪兄全力以赴,让子夫三子也未尝不可。”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要是他丢了面,我就让他找你去,反正论骂人,